周蒙溪看得两眼发直，两腿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动也不动，月朔想无视她都难。她拂起浴缸里的水抛在空中一掌击在水花上。水被月朔掌心涌出的寒气凝结成冰块化作暗器直直地朝周蒙溪射去。周蒙溪的身子一侧，闪开，“呵呵”笑道：“师傅的身材真好。”她把衣服放在架子上，转身背对月朔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么？”月朔问她。
“洗澡。”
“你没看到我在洗？”
“看到了啊。”周蒙溪脱光，在浴室的另一头挤下去，与月朔挤在一个浴缸里。冰冷的水刺激得她缩着脖子打个冷战，说：“师傅，水好凉啊。”
月朔没理她。又不是她让周蒙溪挤进来的。周蒙溪挤进来，她连腿都不好放，只得重叠在一起放在周蒙溪的身侧，脚尖刚好碰到周蒙溪的大腿。她朝周蒙溪的胸部望去，看到周蒙溪胸前小小尖尖的两团嫩嫩的小芽苞儿忍俊不禁地抿起嘴扭头看向一边憋笑。
周蒙溪知道月朔笑什么，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问：“师傅，发育不良怎么办？”
月朔说：“我是你师傅又不是你妈，你发育不良……小蒙，我已经逐你出师门了。”别总什么事都找她，连发育不良这事也喊师傅，丢不丢人！
“师傅，我一没犯错二没犯过，你干嘛逐我出师门？”
月朔语结。她扬起下巴，用任性和蛮横的口气问：“我想逐你出师门还需要理由吗？”
周蒙溪提议：“要不师傅，我当你师傅吧。”
“滚！”月朔抬起玉腿正中周蒙溪的胸口，吼她：“有多远死多远。”
周蒙溪的眼皮一翻、伸头一伸脖子一歪，说句：“我死了，只能死这么远！”瘫倒在浴缸上。
月朔的另一只脚也踹到了周蒙溪的心口上，两只脚一直抵在周蒙溪的胸口处，说：“你可以去死了！”
周蒙溪真像尸体一样一动除了嘴巴哪也不动，她说：“师傅，我已经死了！”
月朔起身，压在周蒙溪的上方，锋利的指甲抵在周蒙溪的脖子上，威胁道：“再说一遍？”
周蒙溪赶紧恢复正常，乖乖地说：“不敢了。”
月朔放过周蒙溪，转身在周蒙溪的身侧与周蒙溪一块并肩躺下。浴缸再大也容不下两个人，周蒙溪当即被月朔挤得身子一侧，她说：“师傅，好挤。”
“我没让你挤进来！说了不准叫我师傅。”
“朔儿！”周蒙溪喊一声。
月朔的身子一僵，随即狠瞪着周蒙溪，恶声恶气地叫道：“不准叫我朔儿。”她冷冷地扫一眼周蒙溪，起身，抓起搭在旁边的丝绸长袍裹在身上，赤脚踏出浴缸。
周蒙溪趴在浴缸边沿，白色丝绸长袍下月朔的胴体若隐若现，还有那赤足踩在地上的玉腿引人遐想。周蒙溪很清楚自己心中在想什么，她对她师傅有想法。她躺在浴缸里泡在水中摊开四肢想着目前的处境和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她很想买一群鸡鸭回来关在院子里养，和她师傅一起住在这小院子里过点没事养养花草看看浮云的清闲日子，可天晓得——
一年！如果她不把她之前闯的祸解决了，一年以后，她的正牌师傅就该事着另外几个老头子来找她算账了。周蒙溪烦燥地把后脑勺往浴缸上撞，她想做人啊，只想和师傅守在一块儿做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眷侣啊。和她师傅和眷侣？周蒙溪被自己这想法惊得睁圆眼，难道她喜欢她师傅？她想到月朔方才出浴时的模样，想到方才泡在浴缸里的月朔，想到在她出租屋里躺尸时的月朔……月朔的点点滴滴浮上她的心头、映在脑海，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美好。
周蒙溪又想到她师傅刚才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师傅泡澡时的样子特好看，让她心痒痒的，很想凑上去抱抱亲亲，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幻想起她抱着她师傅两人在浴缸里甜甜蜜蜜的样子。周蒙溪越想越乐，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月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洗好了没有？”
“啊！”周蒙溪赶紧坐起身，有点惊慌地喊声：“师傅。”呃，她刚才正幻想着和她师傅接吻，突然看到月朔出现，周蒙溪有很被捉奸在抓的尴尬和慌乱。她匆忙从浴缸里爬出来，说：“洗好了洗好了洗好了！”手忙脚乱中，脚下踩到水面上“吧唧”一滑，“趴”地一声，摔了个大马哈，下巴还好死不死地戳在地板上。
月朔环抱双臂睨着很没形象地摔在地上的周蒙溪，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周蒙溪结结巴巴地说。她敢说她刚才在幻想着对她师傅亲亲抱抱，她师傅很温柔地倦在她的怀里……
周蒙溪爬起来，一手扯来毛巾捂在身前，一手扶着摔疼的下巴。
月朔朝周蒙溪那没半分料的胸前一瞥，心说：“都没有还遮什么啊！”她的视线朝周蒙溪的身下一瞅，心说：“要遮也该遮下面啊。”周蒙溪的上面发育不全，下面还光洁溜溜。月朔捂眼转身，她师傅的转世怎么这么悲惨啊！好歹也是天龙转世，怎么就……投抬投成了周蒙溪这样的货色！上面类似于洗衣板，下面是白虎！
周蒙溪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她问：“师傅你有事啊？”心虚，不敢看月朔，又忍不住往她师傅身上看。月朔身上的煞气没了，只留下吸纳月亮精华所凝成的纯阴之气，少了阴唳的月朔显得更加冰清，比起以往的朦胧飘渺，又多了分真实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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