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首先，玛丽否认，“我是个人类──”
“被九头蛇改造，对吧。”蝙蝠侠哼了声，“不，你不是。”
“少来，”第二，愤怒，“我记得──”
“你的记忆完美无缺，就像安装在超时代尖端科技品上的运行程序。这就是问题的重点。”超人叹气，“我知道这会让人难以接受，我懂你现在的感觉。可是，玛丽，你的记忆也是你给你自己写的。或者，某人给你写的。所有的、让你认为你是个人类的每个环节，包括你的超能力，这些都是代码。设置在你，我会说，你体内的代码。”
“而且很新。”蝙蝠侠补充道，“让我瞧瞧最后登录时间。２０２３年。你之前说你来自哪一年？”
这简直是冷笑话。要是蝙蝠侠也会讲冷笑话。
玛丽立刻想到托尼。不。这有可能吗？
“这太离谱了，这没有道理。”
玛丽顺利进入第三阶段，讨价还价，“照你们的经验像我这种情况难道有发生过吗，这是能够实践的吗，这是科学的吗。
能量聚合体也太离奇了吧。这又不是什么……黑镜？美国恐怖故事？照你们的说法我难道是团空气。”
“听你谈论科学给我种商业卖座片的讽刺感。”蝙蝠侠说。
“精确地说，你有实体。”超人认真解释，“你的能力来自你本身，你本身是多重宇宙之间各方能力聚合后产生。你确实有实体，而且你是个新元素。”
“谢谢。我并不想要这样。”玛丽超级沮丧。第四阶段。
……见鬼了玛丽隔壁的，本来以为是自带系统、系统是个超能力，搞了半天原来她自己是系统。抗议！上诉！
“但如果神盾局检测出来的结果跟你们说的不一样呢。”玛丽回到第三阶段，继续讨价还价。
“根据你的数据库，你知道现阶段的神盾局内有九头蛇，接下来会面对一次解体式的整顿。”蝙蝠侠毫不留情。“不论这是不是在平行宇宙中发生过，这条运算结果精准到我想认识编辑你的人。”
玛丽看着蝙蝠侠。痛心疾首，并觉得对方理智到令人发指。
“其实我有听过另一种说法。”夜翼打了个圆场、并给了个优秀提议，“关于你身上的情况，有些人会称这是魔法。奇异博士的能量来源和你很相近，你可以先去找他。”
玛丽皱起眉，转而去盯着夜翼。她确实没想到这点……好提议诶。
“不管怎么说，我会认为，现在没人能修改、操恐你的代码，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是独立个体。就像人类。”超人说着，用和煦的语气、神情，安抚玛丽，“宇宙中本就有各形各色的生命体存在。这只是另一种形式，不是个坏事。”
玛丽垮下肩，有点想干脆躺在地上。思考生命兼装死。
“我会把你还给托尼．斯塔克。”蝙蝠侠宣布，“十之八九，你是他的成品。”
“未来的他。”玛丽喃喃。“所以我不是真的修改过那么多次结局？那些都是我给自己写入的记忆？”
超人摇摇头，走进隔间。刚才玛丽就在这隔间内做一切测试，其他人在隔间外、透过玻璃和玛丽谈话。
“不。你确实是……从我们这边看，你的核心代码是为了运算某事件的成败率所写的。
但编写者，出于意外，让你被上传到平行宇宙。”超人说着，弯腰，朝玛丽伸手，“你的能量，正是透过穿越数千万个平行宇宙后得来。
或许运算是你诞生的原因，真正成就你的，是你为了成就最完美、死伤最低的运算结果的决心。这是最好的部份，玛丽。你是善。”
玛丽盯着超人的手。茫然了会儿。
“而且。”超人接着说，笑容更温柔、甚至带着怜惜，“你成功了，玛丽。这个世界，没有疯狂泰坦。就像你期望的那样，你最担心会失败的那场战争，在你的努力后，永远不会发生。”
“听起来真棒。”玛丽轻声说。
是超级棒。除了她以为自己拥有过的人生、可能其实全是几行代码外。要是这能换取一方安宁，玛丽觉得她也能接受这种设定了。
想着，玛丽把手递给超人，在地板上坐起身。
然后，蝙蝠侠说：“她得留塔查看。”
…………
不是，等等。检测都做完了吧？！留塔查看的意义在哪。难道她不能走了吗。难道她不能被归还（此处打上一大问号）给托尼．斯塔克了吗。难道她不是该去找奇异博士讨论她的健康状态吗。再者，联络下蜘蛛侠也是个不错的提议吧。难道不是说好基本大概会照上述流程吗。
玛丽先看看超人又看看夜翼。超人先看看玛丽再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理都不理人。
“呃。”夜翼抠了抠脸颊，尴尬地说：“我想玛丽你应该也有不少关于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常识要学习。就当几天的缓冲期，我会带你认识你之后想住的城市……这样呢？”
不知为何，突然玛丽感觉自己被当成刚出生的宝宝──精确地说，是被蝙蝠侠，当成，刚出生的宝宝。肉眼可见夜翼是保姆。
“其实Ｂ的意思是让玛丽留下来加入正义联盟。”夜翼接着说，在欣赏了玛丽跟超人、甚至蝙蝠侠的表情后，乐了，“不，我开玩笑的。”
……这个保姆专业度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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