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黑咖啡的布鲁斯。
变得很清醒。
很清醒的布鲁斯。
决定不走。
……他们三个男人，就在咖啡并着酒米青的加持下，彻夜探讨、此次对上九头蛇的利弊得失，讨论要如何追击、如何进步。
好吧。能这样峰回路转也是好事一件。玛丽根本搞不懂不过她觉得没人在今晚开打就成，人类太复杂就当她一个人形AI理解不来。
“那我可以去休息了吗？”玛丽问。
“你也得加入讨论。”布鲁斯驳回。
“你最好留下来讨论。”托尼驳回。
“呃，鉴于这整件事情你也参与了不少……要是累了，你就在这边先休息会儿？”这是迪克，委婉驳回。
玛丽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不朝天转眼珠。
“我就是想回房间练习下我的时……”空魔法？
玛丽本来是想老实承认她要去做练习。本来她就总是老实承认每个事。
但是，布鲁斯说：“你的导师告诉我，你从图书馆偷了一本禁书。你在练习那本书上的魔法吗？玛丽。”
顿时玛丽瞪大双眼。
……好你个斯特兰奇。
“我只是，”玛丽心虚地将目光挪向迪克，无声发出求救讯号，“未记名借阅。”
迪克彷佛突然瞎了。托尼则饶有兴趣地高高扬眉。
“我以为你是个乖宝宝。”托尼乐了。
“她要真是就不会跟着你们去搞泽莫。”布鲁斯冷回。“给我解释下那本书，玛丽。”
“呃。”玛丽想她得自力救济了，“好的。但我认为那本书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必学。”
迪克咳了两声，插嘴道：“而且我见她用过，用得很好，没有问题。”
这话彻底曝露了迪克的知情不报。追究起来这都是一周前的事情。本来今晚布鲁斯就因为他们擅自行动赶到不满。
眼看着布鲁斯就有点又要炸了！
这时，托尼说：“拜托布鲁斯，这算什么。你跟杰森第一次见面不就是杰森正在偷你轮胎吗。”
死亡发言。彻底的死亡发言。
迪克抹脸，露出丧礼上的脸。
至于布鲁斯。
“…………”布鲁斯说了一串省略号，起身，甩了披风，掉头就走。
隐约意识到自己干坏事了的托尼不确定地审视迪克跟玛丽。
“等等。”托尼皱起眉，“这在以前还不是不能开玩笑的事情吧。发生什么了？杰森跟他吵架？冷战？互殴？你们决定集体拆伙？”
迪克放下手，忧伤地看着托尼。
“不，都不是。”迪克说，“比那糟糕多了，托尼。杰森被小丑绑架，就在你被九头蛇暗杀的同一天……至今音讯全无，下落不明。”
托尼怒骂脏话。
玛丽盯着自己的左手，脑海中闪过斯特兰奇发现她偷学时空魔法的那天、整天都意味深长的表情，跟斯特兰奇每一次解释时空魔法这个类别时，重复的一句话。
“你无法打败一条河流。”斯特兰奇总说，“时间是相对的。”
所以。
现在托尼知道为什么布鲁斯没能阻止他被绑架、知道布鲁斯从何而来如此之深的愧疚感而愧疚感全化为无法释怀的愤怒，更知道了数个月以来、他忙着自救忙着脱困忙着打造铁甲后错过的事。
因为杰森是以罗宾身份被小丑绑架，又，不管布鲁斯跟迪克他们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任何一根杰森的头发，韦恩家不会对外公开杰森的死讯，只说是出国进修。罗宾的位置就由蒂姆顶替，乍看之下一切如常。
“你知道你不能杀了小丑对吧，托尼。”迪克特别强调，“布鲁斯不会接受的。事情不能再，变得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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