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一秒钟就不见人影。
“我没有喊他。”布鲁斯解释……大概是解释，“我只喊你。”
显而易见。理所当然。不然那得多尴尬？玛丽想象了下。可能布鲁斯就问两句话，迪克答了接着他们吵架，她一个外人站在中间，哦。
不。玛丽确定自己不想被卷进韦恩家的纷争中。千万别。她够忙的了。
“我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玛丽索性先声明，“今天的我有行程要赶。我决定要直言不讳。”
布鲁斯皱起眉。眼里闪过玩味和了然。
“三个钟头后，曼哈顿的慈善派对？”布鲁斯扬声。
玛丽耸了耸肩，颇感无奈。“这本来就是我该去的行程，不管我是跟谁去。虽然对托尼用了激将法，完全不去的话，那就反效果了。”
对此布鲁斯不置可否。“占用不了你太多时间，我只想知道杰森现在的情况。”
“那你就去探望他呀。”玛丽一脸莫名其妙，“带个花啊水果去看他呀。就连托尼都知道探望病人可以带水果。他要都不喜欢，你就弄个热鸡汤。”
布鲁斯：……
“好吧我知道你们在冷战。”玛丽撇嘴，内心满是不理解，“身为长辈你先示好又如何呢。”
布鲁斯：…………
“到现场的时候，他伤得挺重。我问他要不要治疗，他怼我。”玛丽转了圈眼珠，“不过我还是给他治疗了，托尼说我可以不用的。”
布鲁斯：………………
“我不知道你们韦恩家的人恢复力是不是特别好。离开前，我记得，他就剩手脚有撕裂伤，右小腿骨折，背部那些比较麻烦的我给他弄好了。”玛丽想了下，补上一句，“他超凶。”
布鲁斯：“你知不知道从刚才到现在，你对我讲的这些话，一般人为了自身健康着想，绝对不会对我讲。”
玛丽就说：“你现在对我讲的这句话，想必你也不会对一般那些替自身健康着想的人讲。附带一提，我甚至不是人呢。你鉴定的，记得不。”
布鲁斯：……要让托尼改写玛丽的语言程序。必须得。
从头到尾布鲁斯没问玛丽是怎么救走杰森的。玛丽估计布鲁斯查了阿戈摩托之眼。既然查了阿戈摩托之眼，距离得出斯特兰奇说的那些结论也不远。
该发生的就会发生。
好比莫比乌斯带。
确认了杰森状况挺不错，有力气凶人那就算是活蹦乱跳，布鲁斯似乎放心大半。他话锋一转，问起今晚的宴会。
“照道理你应该跟我出席。”布鲁斯说，“我也受邀，我也需要携伴。”
玛丽微微睁大双眼。严肃地想了下。
“哇。我这是拿到茶剧本了吗，总算？”玛丽居然有点感动。
布鲁斯微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不太重要。就我所知依照规定，我不能同时给两个人携伴。”玛丽就说。
“是不能。”布鲁斯语气冷淡。
“照这么说我得现在做出决定。”
“所以你的选择是？”
“其实我也拿到邀请。”玛丽说着，露出了，今天下午跟克拉克喝茶谈生意时、克拉克称赞好看又让她少笑的同款笑容，“我可以给托尼携伴，然后携伴你呀。”
布鲁斯：……？
“你认为这可行？”布鲁斯冷淡的语气出现裂缝。不仅语气，表情都。
“何不？”玛丽扬眉，“刚好最近大家都想拉个股价上个热搜，这难道不是我最完美的一次Ｃ位出道吗。这难道不是一个韦恩企业跟斯塔克工业频频热搜的好机会吗。这简直就是，前几天A.I.M在新闻上放冷箭、中伤正联战损的天降掩护。马戏团大火，少正联的任务，我知道你正在处理这事。”
布鲁斯定定盯着玛丽。好半晌。
“有点道理。”布鲁斯扬声，挑眉，起身，对玛丽做出让对方搭手臂的姿势，“那么，何不，我们这就去采买今晚的宴会服？”
结果玛丽嫣然一笑。
“不必麻烦了，我刚买好了。网络下订真方便。有参考你跟托尼会喜欢的款式，别担心。只差做头发跟美容，算起来时间还挺充裕的。”
布鲁斯就僵了一秒。对玛丽露出一个委婉的不悦笑容。
“你知道吗。”布鲁斯说，“我决定亲自改写你的语言程序。择日执行。”
……这他哥谭的。讲的根本都不是人话。
关于这场慈善晚会。托尼的想法是这样的。
大都会美术馆？莱克斯．卢瑟的地盘。
珍珠白色的邀请卡跟花体字？莱克斯．卢瑟的标配。
邀请函右下角的亲签……？
“天知道这人想看见的是钢铁侠、还是托尼．斯塔克。”托尼冷笑一声，把邀请卡往桌上一扔，“从来没信任过任何卢瑟。这个家族的人永远不安好心。”
“但是根据最近一次股东会，以及董事们上周在会议上、交流后的综合想法，这次宴会你得出席，托尼。”小辣椒在一旁，抱着一迭准备从托尼这儿收走的文件，死命地想力挽狂澜，“这关系到股价，托尼。现在有一大部份的人认为你──”
托尼截了小辣椒的话。“已经死了？随时会死？需要看见一个活着的我？怀疑我哪天会写个程序让ＡＩ去管理公司？”他满不在乎。
“……认为你不够关心公司发展，不适合做公司经营人。”小辣椒靠着毅力把话说完。
托尼皱起眉。一大堆的腹诽已经准备好了，却在出口前，他瞥见桌上、玛丽留给他的养生茶，跟茶杯旁的好大一包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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