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他们什么下场?”
侯明昊学着混混说浑话,二郎腿一翘:“住院的住院,吓哭的吓哭。哥们,你教不了我的。别管你是真有才,还是假有才,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想睡觉的人。懂我的意思吗?”
路远:“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为什么那么抗拒?”
侯明昊故作成熟:“学好了又能怎样?考京华燕大?你信不信?我就算高考零蛋,一样有办法进最好的学校。实话跟你说,我都看不上国内的大学。我可以去外面最好的大学留学。度一圈金,回来就是海龟,然后跟老爸几年,什么燕大京华的学生,见到我要谄媚喊一声侯总。你们拼死拼活求的前途,我从出生就有了。哥们,人生苦短啊,趁着年少,哪能不轻狂几年?扪心自问,换了你,你会每天学到半夜?什么代数,什么乱七八糟的几何图形,有毛线用啊?谈生意能用到?你给人谈判的僵持不下的时候,难道跟人说,咱俩比画圆吧,谁画的圆,就听谁的。别闹了,那不跟傻逼一样嘛……”
他正夸夸其谈,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霸气的不行。
忽然他就闭嘴了。
忽然他就坐直了身子。
这还不算,赶紧起身,站的笔直,双手并拢,贴着裤缝。
刚才的意气风发不见了,乖巧的像只小猫咪,耷拉着脑袋:“唐姨,您这就要出去么?”
唐姨只是侯明昊和侯佩佩对她的称呼。
她有很多称呼。
有人喊她唐总。
有人喊她唐会长。
有人喊她“唐天狼”。
有人喊她“上京那尤物”。
有人喊她“长官”。
有人喊她“唐氏大小姐”。
却很少有人喊她的名字。更少有人敢直呼她的名字。
她叫唐独舞。
上京唐家大小姐。天狼是某个特殊佣兵队部的番号。
这个去过亚马逊丛林,去过叙利亚,去过很多很多地方,不到三十岁,却经历过无数普通人看起来只会存在于枪战电影中场景的女人,陌生人会惊艳于她的身材脸蛋,没准还会升起一丝亵渎之心。
熟悉的人却清楚,这位姑娘有多恐怖。
无论家世,无论手段,无论心机,无论个人战斗力。
没错,就是个人战斗力!
侯明昊的父亲叫侯东陵,江浙一带挺有名气。
生意做的挺成功。
但如果不是有人牵线搭桥,根本接触不到唐独舞。
做生意,如同吃蛋糕。
蛋糕就那么大,你如果吃饱了,就一定有人饿着。
更何况那块蛋糕,侯东陵一口独吞了下去。
当然有人不爽了。
不择手段的人太多了。
名义上,侯明昊来上京,是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
实际上,是来避难的。
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的侯明昊,总算还有点聪明,知道留一份敬畏之心。
唐独舞压根没理侯明昊。
她换了身晚礼服,袖长的裙摆,腰身紧束,越加显得玲珑有致,微微露出一点锁骨,性感而不风尘,恰到好处。
唐独舞:“这孩子调皮,说什么胡话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平时比较忙,没工夫管他。禀性难移,当着我的面是个乖孩子,我前脚离开,他后脚就敢跟二哈一样拆桌子。交给你了,不听话该骂骂,该揍揍。他爸既然把他交给我,我多少要让他有点长进。”
路远点头:“我尽力而为。”
侯明昊站在唐独舞身后,冲着路远张牙舞爪。
唐独舞刚转身,立刻又乖乖耷拉着脑袋。
他是真怕唐姨。
但他也真知道唐姨不会把他怎么样。
严格来说,他和唐姨毕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唐姨真想揍他也不好动手。
唐独舞走了。
路远和侯明昊进了书房。
整个一面墙壁,打造成书架,全是书。
没有一千本,也有八百本。
只有一个角落格子,摆着侯明昊的学习资料。
路远抬头,望着那面墙壁。
心头震撼。
想起那谁的一句话:有钱人的书架,都是用来装逼的。
莫名好受了很多。
随手抽下来一本《孙子兵法》,这本书被人翻的都起毛边了。
再抽出一本,《君主论》,书里很多地方做了标记和备注。
再抽出一本《胡雪岩全传》,一样有大段大段的注释。
……
一连看了十几本,书籍种类驳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被人看了很多遍,里面的注释笔迹娟秀,字里行间又透着一股子锐气飒爽,很明显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路远脑海中浮现辰溪房间里那满柜子,满桌子的书。
两个人都一样,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
两个人也不一样。
一个破釜沉舟,背水而战。败,不负生而为人一场。胜,方能坐罗马看车水马龙。
而另一个,不好意思,出生就在罗马。
她分明已经站在了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走到的终点,偏偏仍旧奋进前行。
路远只觉得心中有一股压迫袭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
我奋斗二十年,才能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
倘若想和唐独舞坐在一起喝咖啡,需要多少年?
需要怎样奋斗?
她开着快艇还马不停蹄,自己这二十六年,坐着独木舟,却在“闲暇惬意”停下来看风景。还美其名曰“平凡是真”,美其名曰“淡泊名利”,美其名曰“世人皆醉我独醒”。
独醒你个仙人板板啊……
路远问:“这些书,都是你唐姨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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