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们都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我的声音不大,但肯定没有淹没在来往车辆的轰鸣声中,我愿意去做追忆往事这种事情,但现在,我有点心烦意乱,我们曾深拥,但也曾互斥。
“还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阿文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没有一丝退意。
“嗯”我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我要结婚了,前两个月的事情,他家离我家不远,家里有两个儿子,媒人还有我爸妈都和人家见面了,结婚后招我家,做上门女婿”说这句话的时候,阿文的眼睛终于从我脸庞上移开,盯着地面。
“你妈终于如愿以偿了。”我自嘲的说到。
这个冬天很奇怪,我似乎不断的在与人进行着告别,或死别或生离,并且都会进行着某种我难以预测或者说从未经历的仪式,以至于我开始怀疑要不要去算上一卦来解开这个死结,阿文走的时候没有回头,给了我一样东西,一个精美的盒子,说是圣诞礼物,我回家打开后,是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我记得它,在苏州观前街的一家玉器店里买的,当时抽奖她抽了一折卷,一万块钱的戒指花了一千,为此我们很开心并且非常奢侈的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透过窗户,我能看到远处人群来往穿梭,在夜晚柔和的灯光下尽显狂欢,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小吃摊上热腾腾的蒸汽飘香十里不断诱惑着人们的味蕾,服装店蛋糕店门口装饰可爱的圣诞老人不断像人群挥手,胸前挂着大折扣的牌子,欢快的圣诞歌表达着对节日的问候。
唯独我心里,似有一辆满身风雪得列车从看不见的黑暗里呼啸而来,从我的胸膛上猛烈的撞击过去,带着刺耳的风声片刻不停留。
当天夜里,我在梦中惊醒,睡眼迷离,也许真正的圣诞礼物是: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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