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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奋忽然想起了好兄弟因扎罗塔曾经给某人的一句话：“这是一个装比的人。”
装比？用林立强的话语来解释，就是自己觉得自己有点本事，面对看起来比他弱小的人时，利用羞辱别人来满足自己那虚荣心的人。
飞焱的表现，很符合林立强对装比的解释。
飞焱眼睛里透出的怜悯充满了不屑跟自信，龙象般若功突破第三层之后进入四星，但修炼者因为没有第四层修炼的功法，只能永远是四星实力，这样的对手永远不需要担心他日后强大报仇，可以随便羞辱。
在现实中无法这样肆意的侮辱一个人，到了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顾忌，飞焱内心再次升起那种让他久违的满足感。
他知道，越是这样的羞辱一个年轻人，那么对方越是不会弃权。年轻人怒火很容易挑动起来，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年轻人，战斗时的破绽会更加多，到时更加可以在战斗间隙用语言随便羞辱。
“你是不是每当工作结束之后，心灵上就特别的空虚？”秦奋没有生气，眼睛里更没有丝毫的怒火，和蔼的声音中透着一种难以说明的亲和力，像是久违了的老朋友一般：“回到家中，你会非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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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焱愣了，三十六小时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那平淡的语言中还带着强烈的灵魂穿透震撼力，简单的两句话说中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作为一名小自主产业者，飞焱有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收入，但这不能让他满足，反而让他有些迷茫。
“你年轻时，是不是也曾经梦想成就一番大事？”秦奋稍稍顿了一下，说起话来跟医院的心理医生一般：“当你迷茫时，是否年轻时的那种想法又重新出现？现实无法满足的事情，想要到这天空战斗网来实现？”
……
飞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巴轻轻张开，这年轻人难道认识我？不然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能做出这么准确的评价？
“当你来到天空战斗网申请了开创门派后，却又发现自己的理想原来还是无法实现？”秦奋的话语无比温和，他的脚步很是悠闲，丝毫不会让人有半点的警惕：“面对这样的情况，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却又无法反抗这种失落感？”
飞焱下意识的点头认可着秦奋的话，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惊讶这年轻人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你是不是后来发现，可以将这种失落感转加到别人的身上？”秦奋抬手指着自己：“比如我这种。你特别喜欢看到我这样新申请门派人的失败？喜欢看到我痛苦失落的表情？喜欢摧毁我这种新申请门派人员的梦想？以摧毁这种梦想为乐趣。”
飞焱真的被惊到了，仅仅第一次见面而已，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竟然被人完全给发现了，就像是被人给扒光了，赤裸裸的袒露自己的一切。
比起肉体衣服被人扒光，这种精神上的完全被扒光，那更是可怕。
飞焱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一种叫做害怕的情绪，快速的涌遍他的身体。
秦奋的和蔼表情渐渐多了一点笑容，那明明是善意的微笑，但这笑容中却又给人一种怒意的寒冷。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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