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寻人启事,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百年不遇空自落,
里外相间拾心雨,
冰雪犹寒意思瑶,
备酒一品情已囚。
她虽然没有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识文断字那么多,却也懂得些诗句。
这分明是首藏头诗,浅显易懂。
百里冰,落雨瑶,被囚!!
最后那两字犹如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上,怪不得哥哥最近老是搪塞自己,原来冰姐姐已经被抓了。
不对,落姐姐和冰姐姐已经回了天意岛,外人是很难寻到的。
那么,这一定是玄冥一风为了抓她回去的计策。
随后,她便扔掉了所有侥幸的心理。
那圣旨下,还有两个图案。
那是她为两个姐姐绣的锦帕上所绘的图案,一个是冰雪纷飞,梅花乱;一个是雨过晴天,彩虹过。
这两个手帕她们贴身而带,那日在别院的时候她还见过。
如果不是照着手帕描绘,绝画不到如此惟妙惟肖。
心中一阵慌乱,姐姐们当真被他囚禁了吗?
是的,他有这个本事。
她慢慢的抽身离开,然后呢,她的命运注定了要攥在他的手中吗?
不爱她,却要将她一生禁锢在他的身边。
思及爱,多深,也许一时无法衡量。
而要度量狠辣无情,就简单的多了。
霸占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却不肯给她一点爱,男人绝情的最高境界。
她故意避开了醉花楼,挑了个从没去过的酒楼进去。
胡乱要了几个菜,点了一壶酒。
她此时已经没有了心思去点爱吃的菜,独自一人更不该喝酒,况且她的酒量又不好。
心中烦闷到了极点,好不容易逃出了那个吃人的皇宫。
也许是唯一的一次,再入宫门便是一生。
而他,竟要她自投罗网。
呵呵……
一大口酒直接灌到胃里,她被呛到流泪,却又再次抓起了酒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顷刻间将桌上的酒壶都喝空了,她拍着桌子大叫起来,“小二,拿酒来。”
“怎么这个酒楼还带自个儿旋转的,比醉花楼好多了。”
她自言自语道。
小二掂量着她,是否有银子结账。
结果当真被小二猜到了,她根本没钱。
平日里哪里用她买什么东西,所以银子都在小鱼身上。
小二一看这是要吃霸王餐,当即翻了脸。
如烟此时也已经烂醉了,只最后一丝意识支撑着没有倒下。
正在这时,一锭银子扔到小二身上。
“她的单我替她买了。”一个满脸邪淫相的男人伸手搂过如烟。
从刚才起,他盯着这个女人看很久了,姿色不错,酒品正如他所愿。
将她带到一家豪华的客栈,看着烂醉如泥的她,男子皱皱眉头。
要了一碗醒酒汤给她灌下,死鱼一般的女人他可不喜欢。
醒酒汤喝下之后,如烟慢慢转醒,睁开眼一双放荡不羁双眼映入眼帘。
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却引得那人一阵诡异的笑。
倾身过来,他压在她的身上,“你已经等不及要与本公子欢好了是不是?”
如烟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张宽厚的大床之上。
可是此刻她已经动不了了,她也不说话只看着男人的脸慢慢在自己眼前放大。
直到吻上她的唇,不出意料的他倒在她的身上。她的嘴里还藏着最后一颗迷魂药,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浑身阵阵战栗,那是与玄冥一风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
怎么会?
推开他,她才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而且身子滚烫,下腹处有一股热流乱串。
她被下了药,而且还是春药。
她挣扎着,往出走,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要撑下去。
可是,如果这幅模样出了去,再碰到坏人就一定难保清白了。
走出房门,她才发现这是家很高档的客栈,装修豪华。
突然前方有人声传来,她一闪进了一间屋子。
此时,她的眼前已经阵阵模糊,眩晕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不能出去了,只能留在这里过一夜了。
她插上门,便摇晃着往里走去。
摸到床的时候,她松了口气,直接躺了下去。
谁知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那床上竟躺着个男人,她躺下去之后才发现,却已经为时已晚。
她在没有力气了不说,那个男人竟好似拥着自己的女人般将她拥进怀里。
药里越来越强,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更可怕的是,那男人竟然好似也喝多了酒,两个人的呼吸都不断加重。
如烟模糊间,觉得这个环抱有些熟悉,甚至那身上的味道也如此好闻。
他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摩挲,她的身子越加滚烫难耐,她想将自己的衣服撕扯掉。
手不听使唤的来到领口,黑暗中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怀中的温软,模糊间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她突然如同雷击般呆住,是他!
“如烟…”他轻声呢喃着,在她的口中索取。
她拼了最后一丝理智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他的脸,风眸微眯,迷离凌乱。
下巴的胡茬扎的她轻轻的疼,她抚上他的脸颊,清瘦了许多。
心中一疼,随即苦笑。
这就是命吗?她永远挣不脱他,离不开他的世界。
最后一丝理智也不用再苦撑,熟稔的身体让彼此都不觉得陌生。
他叫着她的名字,他的憔悴也是位了她吗?
心中有股隐隐的欣喜爬上心头,她是他的女人,一生都是。
天刚微蒙蒙亮,驿站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来。
侍卫急忙上前拦住,她赶紧低下头。
“奴婢是来送酒的。”
大早上的,侍卫们都困乏了,也就没多盘查放了她离去。
走出驿站,她抹了把汗。
还好,她们没人认得出她,昨晚还奇怪原来是官家的驿站,怪不得如此讲究。
不过,那个掳她来的人会是谁呢?能住这驿站的肯定也是大有来头了!
只是此刻她的心情无暇去想那个人到底是谁了,她手里的那块明黄将她心中那股小火苗浇熄的彻底。
他握着安馨曼的定情物,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心中如此爱那个女人,又何必千里迢迢而来,又何必煞费苦心的找寻她?
初晨的街道上,行人寥少风也有些刺骨。
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男子拦住。
她太头看了看,“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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